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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费晚成出门后没急着走，去了家里工人们住的副楼，从床上把自己的司机捞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方，起来了！”

    小方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，因为他爹老方是戚老爷子的司机，吃苦耐劳嘴巴还严实，很得老爷子重用，就让不爱读书的小方早早辍学，来戚家也当了司机。

    不过这小方跟老方可差远了，好逸恶劳、一身的懒骨头，也就只配给费晚成当个司机跑跑腿。

    小方被费晚成叫起来，揉揉眼睛问：“姑爷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费晚成往外探头看了一眼，把小方的门一关，从兜里掏了一千块钱出来，压在小方的手上：“你爸今天都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小方看着手上的钱，双眼放光，数了数，装进衣兜里：“还不就那些地方呗！”

    费晚成：“哪些地方？”

    小方抬头看了费晚成一眼，向费晚成招了招手，示意费晚成凑近些，费晚成凑过来，便听小方说：“中午我爸送老爷子去水泥厂了！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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